1949年解放军炮轰紫石英号,丘吉尔叫嚣派航母武力报复,结局如何
talk历史 2021.11.04 583 65
1949年4月20日,在我人民解放军即将发动渡江战役之时,英国“紫石英”号驱逐舰悍然侵入我国内水长江流域,并肆无忌惮的对我解放军防区进行炮击,对于英帝国主义的无耻行径,我人民解放军立即予以开炮还击,并将“紫石英”号击毁,使其搁浅在了江边。
万里之外的英国政府知道此事后觉得这是“奇耻大辱”,甚至将其称为“第2次世界大战以来英国海军的最大一次失败”。
而身为前首相的保守党领袖丘吉尔更是在议会中公然攻击解放军,称“长江事件实为一种暴行,大英帝国应该派一两艘航空母舰到中国海上去,对其实行武力报复!”
那么,“紫石英”号事件具体是因何发生,最终又到底如何收场的呢?
炮击“紫石英”
1949年4月20日注定是一个必将载入史册的重要日子。
这一天,已经下定决心与人民为敌的南京国民政府正式宣布,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上签字,经中央军委批准,我解放军渡江战役总前委正式决定于次日发起渡江战役。
这一天,也是人民解放军不久前颁布的公告中,要求外国军舰撤离长江的最后期限。
长江是我国的内河,未经中国政府同意,任何外国船只是无权进入的。但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仗着和国民党当局签订了一个允许派遣军舰驻留南京的协议,派遣了一艘名叫“紫石英”号的驱逐舰前往南京,准备和在南京驻守的“伴侣”号接班。
4月20日早8点30分左右,长江江面上弥漫起了一阵大雾,当这阵大雾逐渐散去时,驻扎在长江北岸的三野特纵8兵团炮兵3团7连观察岗内的解放军,发现了一艘军舰在长江上行驶,这艘军舰上悬挂着的,是一张米字旗。
因为即将发起渡江战役的缘故,我解放军对长江江面实行着极其严密的警戒,担负着封锁江面任务的7连立即鸣炮示警,因为这只是一次警告的缘故,我军战士在放炮时特意将弹着点选在了英舰的左前方。
没想到的是,面对我军的炮击警告,英舰不但没有予以任何回应,反而加大航速想要继续深入长江水域。
7连的炮兵战士见状立即发出了第二发炮弹,弹着点还是选择了“紫石英”号的左前方,距离该舰只有30米,溅起的浪花甚至落到了“紫石英”号的甲板上。
“紫石英”号的舰长斯金勒海军少校十分瞧不起中国军队,他觉得解放军的炮火警告是对他和英国皇家海军的“侮辱”,于是他一边命令军舰继续全速前进,一边命令军舰炮口转向长江北岸进行射击,几秒钟后,几发炮弹落到了我解放军炮兵阵地和长江北岸的村子里。
解放军高层曾专门对可能出现的“驶入封江领域的外国军舰”下达过指示:“凡是不听我军警告停止航行的,可以不再警告,立即射击”,眼见英国人竟然如此嚣张,炮兵阵地上的解放军战士立即予以了还击。
仅仅过了三分钟,“紫石英”号便中弹30多发,指挥台与前主炮被击毁,操纵系统失灵,舰首倾斜,勉强行驶到南岸后,搁浅在了解放军阵地西南方向的江面上。
此时的“紫石英”号仍然处在我解放军的火炮射程之内,转瞬之间又有一发炮弹落在了“紫石英”号的后甲板上,将“紫石英”号的后炮炸毁。
“紫石英”号上的水兵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皇家海军的荣耀”,准备升白旗投降,这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在世界上横行了200多年的皇家海军没有投降的习惯,水兵们翻遍了整条船也没有找到一面白旗,水兵们只得找了两面白床单过来,一面挂在主桅杆上,一面挂在后桅杆上。
在这次小规模冲突中,我军无一人伤亡,“紫石英”号上乘员被炮弹击毙17人,击伤20人,其中舰长斯金勒少校当场死亡,副舰长威士顿上尉身受重伤。
当时炮三团政委康矛召和团长李安邦正在扬州参加兵团司令部作战会议,听8兵团司令员陈士榘部署作战任务,上午9点左右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阵炮声,紧接着炮三团就打电话过来,汇报了炮击“紫石英”号的情况。
按照陈士榘原先的设想最有可能干扰我军渡江的是美国人,当他听到被我军炮火打得搁浅了的军舰是舷号为F116的英舰“紫石英”号时,还觉得是国民党或者美国军舰伪装的,反复跟康矛召确认了好几遍,毕竟作为“日已落帝国”的英国,竟敢无端挑衅风头正盛的解放军,实在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正在这时,他们又听到了一阵炮声。
原来,“紫石英”号上的英国水兵觉得挂白旗实在是丢英国皇家海军的脸,于是主动降下白旗,又把英国的米字旗升了上去,我解放军战士一见“紫石英”号又升起了米字旗,以为他们想逃跑,再次对其进行了火力打击。
面子和性命孰轻孰重,英国水兵们清楚得很,他们再次将白床单升了起来,因为担心隔着浓雾解放军看不清,他们又找了一面新的白床单升了上去。
当陈士榘听完报告后点了点头,看来这的确是一艘英国军舰。
炮击三英舰
“紫石英”号在遭遇解放军炮击的第一时间,就向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司令部发去了求援信号。
当时,远东舰队总司令布朗特海军上将正在伦敦开会,主持大局的是副总司令马登中将,马登知道此事后,当即命令在南京的“伴侣”号前去救援“紫石英”号,他自己则亲率万吨级重巡洋舰“伦敦”号由上海赶去救援。
4月20日下午1点30分左右,“伴侣”号抵达“紫石英”号出事地点,当我解放军炮兵发现又有一艘英舰进入战区后,迅速对其进行了火炮射击,中弹5发的“伴侣”号赶紧放慢速度掉头,准备将“紫石英”号拖走。
在掉头过程中,“伴侣”号还利用我军阵地的死角,击毁了两门解放军的野战炮,6名解放军炮手当场牺牲,4名炮手负伤。
就在这时,炮3团1连的榴弹炮开火了,“伴侣”号四门主炮有3门当场哑火,“伴侣”号舰长罗伯逊中校身受重伤,官兵阵亡10人,受伤12人,“伴侣”号将“紫石英”号从搁浅的地方拉出来后,再也顾不得什么营救事宜急匆匆的开始向东撤退。
当天晚上8点,“伴侣”号遇到了姗姗来迟的“伦敦”号和它的护卫舰“黑天鹅”号,马登中将得知“伴侣”号的遭遇后十分愤怒,让“伴侣”号先回上海抢修,之后给英国驻南京使馆发电,要他们想办法给“紫石英”号送一些补给和一位新舰长过去。
英驻华使馆海军副武官克伦斯少校当时正在参加国民党官员组织的一个酒会,喝得正高兴时接到了上级调他去当舰长的通知。
紧接着,满身酒气的克伦斯就被一架水上飞机送到了“紫石英”号上,“紫石英”号还因此挨了8发炮击。
21日上午,“伦敦”号和“黑天鹅”号驶过了国民党控制的江阴要塞,进窥我解放军控制的江面,在这个过程中两艘英舰的舰炮齐齐指向江北,威胁意味十足。
21日这一天是解放军渡江的大日子,不容有丝毫闪失,眼见英国军舰气势汹汹地驶过,驻扎在北岸的三野特纵炮1团迅速对该舰队鸣炮示警。
作为远东舰队旗舰的“伦敦”号,有着8门8英寸口径的主炮和8门4英寸口径的高平两用炮,对“伦敦”号战力自信满满的马登中将不但没对我军的警告做出任何回应,反而命令舰队急速向“紫石英”号驶去。
十兵团司令员叶飞和23军军长陶勇知道此事后,当即给部队下达了开炮的命令,“伦敦”号和“黑天鹅”号挨了炮击后不甘示弱的对我炮兵阵地予以了还击,虽然“伦敦”号火力凶猛,但毕竟寡不敌众,在付出了35人的伤亡后,两艘军舰带着累累弹孔和伤痕向着上海逃去。
混乱的英国议会
解放军在两天时间里先后对4艘英国军舰进行炮击,而且还是在渡江战役这一敏感的时间上,此事迅速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美国各大报纸均以最大号字体对此事进行了报道,美国权威人士纷纷表示对英军舰伤亡之惨重感到震惊。法国、瑞士的报纸也纷纷头版头条地报道了这一事件。
眼见“紫石英”号事件已经震动了全世界,此事最终惊动了中央军委,4月22日晚上毛主席亲自就如何处置“紫石英”号问题起草了一份发给总前委的电报:“英舰事件现已震动世界各地,英美报纸均以头条新闻揭载,请粟、张加强江阴方面的炮火封锁,一则使国民党军舰不能东逃,二则使可能再来之英舰不敢西犯,如敢来犯,则打击之。”
如何和平处理“紫石英”号事件,在英国首相艾德礼看来是一件十分让人头疼的事情,既要保住“大英帝国的脸面”,又要让“紫石英”号安全撤离长江,想要实现这一目标并不轻松。
虽然英国驻北京总领事包士敦在“紫石英”事件爆发后的第一时间,就给英国驻华使馆史蒂文提出建议,让他想办法和解放军总司令朱德取得联系,请求解放军允许“紫石英”号撤离。
结果史蒂文却表示中共尚未建国,身为英国驻华大使的自己亲自给朱德发函求助“有失体面”,因此他只是派了一个三等秘书去找解放军进行谈判,结果我军不肯承认秘书的外交官身份,拒绝与之谈判。
感觉丢了面子的三等秘书虚构了一个情节,说:“解放军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紫石英”号协助人民解放军渡江,那么解放军允许“紫石英”号开往南京。”
史蒂文将这项条件传回英国后,立即在英国国内引起了轩然大波,4月26日,在英国议会讨论“紫石英”事件的会议上,英首相艾德礼公然宣称:“英国和国民政府签订过协议,英国军舰有权在长江行驶,同样,国民政府的军舰也有权在泰晤士河行驶。”
身为前首相的保守党领袖丘吉尔也在这次会议上公然宣称:“长江事件实为一种暴行,大英帝国应该派一两艘航空母舰到远东去,对其实行武力报复!”
对于艾德礼和丘吉尔的无礼叫嚣,我党立即予以了有力反击,毛主席亲自起草了一份《中国人民解放军总部发言人李涛为英国军舰暴行发表的声明》,借时任中央军委作战部部长李涛将军之口,对艾德礼和丘吉尔的言论予以了坚决驳斥,并要求英、美、法等西方国家立即撤离在中国领空、领陆、领海、领水内所有的武装力量。
5月5日,英国下议院围绕着“声明”展开了一次激烈辩论,虽然丘吉尔一直宣扬要对解放军进行“武力报复”,但他的主张并没有得到多少议员支持,在场的大部分议员普遍认为:“国民党的承诺怎么会被中共方面所接受呢?而且英国军舰在中国内河航行的权利,早在1943年签订的条约中就被废除了。”
一名叫做盖莱奇的议员甚至公开表示:“倘若当年一艘亲希特勒国家的战舰,在我们预定的进攻日驶入英吉利海峡,我们难道不应该把它打得粉碎吗?”
这场辩论一直持续到了深夜,什么也没讨论出来。
在英国当局为如何处理对华关系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解放军这边已经为谈判做好了准备,因为中英之间未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因此按照中央指示,南京市委及解放军总前委决定以英国皇家海军远东舰队为谈判对手,进行和平谈判。
康矛召特意派遣参谋张金宝,率领两名侦查员和“紫石英”号取得联系,向他们提出了我党的要求:“第一,英方对这次暴行负有完全责任;第二、英舰必须向我人民解放军道歉,并保证今后不再犯此类敌对行为;第三、我方保留向英国当局要求赔偿损失,严惩凶手的一切权利。只要英方同意这几点,那中方愿意将“紫石英”号押解出境。”
双方代表整整谈了5次,对于我方提出的条件,“紫石英”号的代表以“无权决定此事”推脱,双方只谈拢了“允许“紫石英”号派人上岸以换物形式采购食品”这一件事情。
有鉴于此,解放军镇江前线司令部决定指派康矛召上校为谈判代表,并于5月18日给“紫石英”号舰长克伦斯送去了正式的外交函,要求英方派出与康矛召身份相符的人进行正式谈判。
英国远东舰队总司令布朗特上将接到这封信函后十分重视,命令克伦斯亲赴镇江拜会解放军镇江前线司令员袁仲贤将军,表示英国政府同意进行谈判。
假和谈,真逃跑
事实上,英国这边根本就没有任何谈判诚意,中英双方整整进行了11次谈判,英方一直声称英舰没有任何责任,拒绝道歉并赔偿。
谈判进行了两个多月,这起事件没有任何的进展,虽然我方已经作出让步,表示英国方面只要肯承认基本错误,我方可以放行“紫石英”号,赔偿的事情之后再谈,但英方代表依旧胡搅蛮缠,就是不肯认错。
谈判陷入僵局是英国人故意为之的,此时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紫石英”号的操纵系统已经修复完毕,他们打算逃跑了。
7月27日,布朗特突然间向袁仲贤发了一份电报,在这份电报中,布朗特言辞诚恳地对“紫石英”号道了歉,并拟定了一份换文稿,内容大致可以总结为3点:
一、我要求中方允许“紫石英”号安全出海。
二、我认为“紫石英”号在未得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批准的情况下,于1949年4月20日进入前线地带是导致这场“误会”的基本因素,“伦敦”号、“伴侣”号以及“黑天鹅”号亦同“紫石英”号一样未得到批准。
三、双方上级当局今后要针对此事进行任何调查,或者谈判,英方皆不反对。
“如不能基于此电达成协议,在阁下同意及妥善之手续下,愿乘余之驱逐舰一艘上溯扬子江亲自谈判”。
针对布朗特发来的这一封电文,中方代表进行了详细研究,就在代表们拟定好一份电文准备回复时,意外发生了。
布朗特的这封电报只是一个烟雾弹,不久前他刚接到克伦斯提交的一份偷逃计划,虽然他没有直接予以同意,但是在回电中向克伦斯暗示自己“不反对”这一计划,他之所以不明确表示同意,是因为英国海军部和外交部都不同意“紫石英”号现在就私自出逃,因为“成功率太低”。
7月30日下午3点,克伦斯在未请示远东舰队及海军部的情况下,正式下达了准备逃跑的命令。
当天晚上9点左右,在雾气弥漫的长江水面上,一艘名叫“江陵解放”号的客轮逐渐驶近“紫石英”号附近水域,克伦斯认为机会来了,立即下令拔锚,以最快速度向客轮靠拢,准备出逃。
为了迷惑严阵以待的解放军,他们还在船舷上点起了红黄蓝各色彩灯。
岸边的解放军观察哨在“紫石英”号行动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该舰的异动,立即跟上级进行了汇报,问题是当时天太黑,江面上又有雾,我方实在分不清两艘船哪个是“紫石英”号,哪个是“江陵解放”号,因此对着两船前方各打了一发炮弹进行警告。
此时已如惊弓之鸟一般的“紫石英”号见状当即加快了追赶“江陵解放”号的速度,并关闭了全舰的灯光,这一行动立马让我军判明了“紫石英”号的位置,对其进行了炮火打击。
“紫石英”号也一边向“江陵解放”号靠拢,一边对我军阵地进行炮击,在交火过程中,一颗炮弹落在了“江陵解放”号上,该客轮迅速进水下沉,多处中弹的“紫石英”号迅速抛弃被它当作“盾牌”的客轮,加足马力逃出了解放军的炮火封锁区,通过崇明岛北口逃入大海和远东舰队会合,不久后奉命前往香港休整。
随着“紫石英”号逃入大海,中英双方的谈判也就此告一段落,长达101天的“紫石英”号事件以此告终。
虽然我国并没有得到英国的正式道歉,但“紫石英”号事件的发生和交涉有着极其重要的历史意义。
这一事件标志着,英美等西方国家仗着有坚船利炮就在中国为所欲为的年代,已经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英国议员麦克米伦在谈论起“紫石英”事件时,曾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看来,‘炮舰外交观念’似乎是太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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