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高参回家途中失踪,中央高度重视,13年后杂货铺老板说出原因
简史微鉴 2021.10.27 15243 0
1938年7月31日晚,缠绵的蝉叫给潮湿闷热的西安又添一份焦躁。
凌晨一点,一个高大的男人推着自行车,突然从国民党天水行营主任蒋鼎文家里探出了头。警惕地张望着四周,直到确认四周安全之后,他才在焦躁的蝉鸣里骑车急奔而去。
可这时候,黑暗中立刻闪出了两个黑衣人,也踏上了自行车紧跟其后,穷追不舍。那男人发现了这两个人拼了命地往前蹬,正想拐弯甩开他们,路口疾驰而来的汽车又挡住了他的去路。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和那两个黑衣人一齐朝他扑了上去,把他拖上了汽车,疾驰而去……
被那群黑衣人拖上车的那个人,叫宣侠父,是我军第十八集团军的高级参谋。
在他失去联系后,党组织多次展开寻找,周恩来总理甚至亲自去向蒋介石要人,但都被国民党无赖地借口回绝了。但是,党组织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真相。终于在1951年,真相大白于天下。
其实,宣侠父被捕,是国民党早已经布好的一张巨大的网……这张网从蒋介石开始,到无数国民党内线结束。那么,宣侠父到底是什么人,引得国民党如此兴师动众?
这要回到1924年的黄埔军校,从宣侠父和校长蒋介石结下的“梁子”说起。
第一个被蒋介石开除的学生
1924年,在无数革命人士的殷殷期盼下,第一所培养革命军队干部的军事学校——黄埔军校建立了。徐向前、陈赓、左权、胡宗南、孙元良、周士第等一批优秀学生进入了黄埔的第一期,开始了学业。宣侠父,也是这其中的一员,他受到了中共的派遣,报考了黄埔军校,成为了第一批学员。
黄埔军校的第一批,个个都是选了又选的人尖子,哪一个也优秀的不得了。但宣侠父在这批人中一点都没有被掩盖住锋芒,他诗文俱佳,善于辞令,而且诙谐幽默,又能谈古论今,言必中肯,刚一开学就在学校出了名。
开学典礼上,当时的校长蒋介石给学生训话,在台上振振有词。大会一散,宣侠父就对他的同学罗金五说:“蒋介石像个新军阀。”
俗话说隔墙有耳,这句话,没过多久就传进了蒋介石的耳朵里。
不久,宣侠父被蒋介石叫进了办公室,他看着面前的蒋介石,敬了个礼,然后笔直地站在那里。“你叫宣侠父?”蒋介石抬起头,问了他一句,又看着手里的东西。
“是,校长”“你是我的诸暨小老乡?”“大概是。”宣侠父回答着,但语气却是有点不情愿似的。
蒋介石遂而抬起头,也站了起来绕到了宣侠父的身边。“我听说,你说我像个新军阀?你知道军阀是什么吗?”蒋介石直盯着宣侠父,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可宣侠父脸上却一点蒋介石想的紧张都没有,他坦然地说:“一切不问,要求下级绝对服从,就是变相的军阀。”
蒋介石一听,心里一紧。他不由得“伯乐相马”起来,这个学生个子高高的,面孔黑黑的,气宇轩昂,仪表非凡。
一番打量,蒋介石认定自己面前的这个小老乡是个人才。于是便教训了他一顿,就让他走了。
刚刚担任黄埔军校校长的时候,蒋介石的立场忽左忽右,一直让人捉摸不定。他一方面主张以苏联红军为榜样来组织训练军队,赞同设立党代表,实行政治工作制度;另一方面,他又野心勃勃地热衷于中国古代帝王和军阀的制度,企图建立一支效忠于个人的军队。刚刚到黄埔的时候,有些事情他还能够隐忍。但是,一旦有了一些不利于他统治地位的情况,他会立马用校长的身份进行处理。
1924年7月6日,军校开学了仅仅20天,便成立了特别党部,来作为军校的最高领导机构。经过选举之后,蒋介石、严凤仪、金佛庄、陈复、李之龙这5个人都当选了执行委员,兼任了监察委员。
蒋介石虽然当选了委员,但是心里却十分不舒服。除了他,这5个人都是有共产党身份的国民党员,营垒阵线十分清晰。
但是,这时候的蒋介石,权力和影响都十分有限,虽然心里不爽,但总不能把民选的结果当作一张废纸。
可是,依照蒋介石的性子,他又怎么能允许共产党成了学校里的中流砥柱?他绝不肯白白咽下这口气——如若是要按规矩办事儿,那可就不是他蒋介石了。
他思前想后,突然想到委员选过之后,就是要成立各区队的党小组和学生队分部了。他决定在这个事情上投石问路,成立自己的阵营。
所以,7月11日,蒋介石以校长的名义,不经选举就直接下文指定了各学生区队的党小组长,并且规定党小组长每个周都直接向校长汇报党内的活动以及工作情况。
这一“军阀”的做法一出,立刻就在当时民主之风还盛行的黄埔军校掀起了轩然大波。而从日本帝国大学出来的校长老乡、被指定为第三中队国民党区分部的党小组长的宣侠父,第一个就站出来了,开始抗议。
一天,校长的办公桌上板板正正地摆着一份宣侠父代表全校师生给黄埔军校特别党部的报告,板正的小开,字体苍劲:“由校长指定的党小组小组长,不符合党的组织法。党部各级组织干部应当民主选举,并且进行监督完成工作。”
蒋介石看到之后轰然大怒。第二天,他就又把宣侠父叫到了办公室。
和上次一样,宣侠父一进办公室就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军礼,笔直地站着。蒋介石看着他,阴沉着脸,用手指弹了弹自己桌子上的报告,质问他说:“这报告,你写的?”
“是。”
“这是你个人意见?”
“不是。报告是我写的,意见是大家的。”
看着面前站着笔直的宣侠父,蒋介石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你不是也在小组长的名单上吗?”蒋介石一字一顿地问他。
“是啊校长。被指定的人选我没有意见,但是这人选产生的方法违背了党的民主制度精神。”蒋介石越听越生气,用指头狠狠地戳着桌子骂他存心挑衅,但宣侠父听到之后却一点儿都没露出怯色,只说了句:“应不应该提意见,责任在我,接不接受,在校长。”便再也不作声了。
这一句话,让蒋介石彻底无话可说。蒋介石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宣侠父面前瞪着他踱来踱去,许久,冷着脸说了一句:“上次我放了你,你不知反省。收回你的报告,我不予追究。”可谁知道宣侠父丝毫没给校长这个面子,坚持称自己不可能收回。
就这样,蒋介石把宣侠父关了禁闭,要他三天之内必须写出悔过书,威胁着说黄埔军校不是只能进不能出。
但宣侠父却一点儿也没怯懦,自己没错,不能悔过。第三天到了,蒋介石让学生去问宣侠父写没写悔过书,可得到的回答是:“我没有错,有什么好悔过的?你就是关我三年,我还是这句话。”
这次,蒋介石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了一张手令,写着:“该队学生宣侠父,目无师长,不守军纪,再三教育,坚拒不受,着即开除学籍,即令离校,整校风。中正。”大家一看,心里都想着为宣侠父求求情,但又看见蒋介石正是盛怒之下,也不敢多言。
但是,抱着最后一丝挽救人才的机会,蒋介石交代了大队长说,再给宣侠父最后的机会,最后三天,他能悔过就让悔过书和手令一同交上。
可是,任凭这三天里大家怎么劝宣侠父,他还是一样。在第四天的时候,宣侠父给同学们留下了一句:“精钢宁折不为钩。”就愤然离开了学校。
黄埔军校一期,都是蒋介石爱护有加的学子,轻易都舍不得处罚。而宣侠父,是唯一一个被蒋介石开除的黄埔一期生。
二、蒋介石多次拉拢,宣侠父坚守己任
宣侠父虽然从黄埔军校被蒋介石开除了,可一点都没少让蒋介石“操心”。
离开军校以后,宣侠父不仅出人还出钱,帮着上海左联写文章,一篇篇比刀枪还厉害;因为宣侠父的拉拢,蒋介石的“义兄”冯玉祥也成立了抗日同盟军,让他废了好大功夫才解决了这件事情;自己手下的吉鸿昌也是因为受到宣侠父的鼓动,从国民党加入共产党……宣侠父一直都被军统列在刺杀名单之上,但他却始终都没有被军统捕捉到,一直逃脱。
甚至,后来宣侠父还化身记者进入了特科活动,写下了红军长征的真实报告,用事实戳穿了南京当局的种种谎言。
蒋介石对这个宣侠父是恨之入骨,但是,他又从来没有放弃过把宣侠父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1933年,宣侠父还在镇江。恰逢他黄埔一期的同学蒋超雄正担任着江苏省水上警察督练署的署长,宣侠父就被他安排到了三江营去担任了中队长,在暗中干起了兵运工作。
当时,国民军一师的师长胡宗南一直驻扎在甘肃天水,是蒋介石在西北地区的“千里眼”。胡宗南每年都要到南京一两次去汇报工作,而且每次都要让蒋超雄陪同自己住在戴笠公馆。
这一年,胡宗南又到南京来汇报工作,照例让蒋超雄陪着自己。蒋超雄这次一见胡宗南就说:“你还记得被我们学校开除的那个宣侠父吗?”他话音一落,胡宗南就打了一个激灵。
赫赫有名的宣侠父谁能忘?就赶忙问道蒋超雄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超雄看着胡宗南,笑着说:“他人,已经在我这里住了一年了。”“哦?”胡宗南意外极了。宣侠父是卧虎藏龙,绝对不能让他在这里颓废下去。
如果他能进国民党效力,这将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蒋超雄和胡宗南意见一致,多这个友,可比多这个敌好办地多。第二天,胡宗南就找到了蒋介石,向他说明了这个情况。
果然,蒋介石一听说宣侠父有了下落,顿时一惊。他坐起来,问胡宗南宣侠父现在是何境地。胡宗南看蒋介石如此感兴趣,便说出宣侠父的实况:“他现在处境颇为困难,在我那里一个江边小镇住了一年。宣侠父这个人的品学才能,的确是不可多得,我们不能让他白白流失……”
胡宗南还没有说完,蒋介石就打断了他。按了一下身边的电铃,叫来了值日副官,让他马上派一辆车子交给蒋超雄去接人。说完就起身向里门走,边走边丢蒋超雄说:“快来,我等着你们。”
在此之前,蒋超雄早早地就跟宣侠父做好了准备工作,宣侠父经过他的一顿劝说终于也服了软,表示要跟蒋介石讲和。蒋超雄从蒋介石的公馆回到宣侠父的住所之后,发现宣侠父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立刻叫上了宣侠父一同赶往了蒋公馆。
到了公馆之后,宣侠父和蒋超雄纷纷向蒋介石敬了个军礼,蒋介石也微微点头,做了回应。看着面前和以前态度大为不同的宣侠父,蒋介石开口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宣侠父也软下了态度,告诉蒋介石自己已经在蒋超雄那里住了一年多,一直在闭门思过,并且向蒋介石承诺以后绝不意气用事。
蒋介石听着,略带笑意——宣侠父终于服软了。于是又问他以后的打算,宣侠父吞吞吐吐地说:“如果校长允许,我……”宣侠父话音未落,蒋介石就站起来走了出去,经过蒋超雄的时候,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便扬长而去。
蒋介石的这一举动让蒋超雄和宣侠父都心里一阵紧张。这纸条里是福是祸,谁都不知道。直到蒋介石走远,这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委宣侠父为本会少将参议。中正”。这时候,宣侠父才真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为了他当上这个官的一圈人哪里想得到,宣侠父在国民党官做大了,却把共产党的事越做越方便。当上少将参议之后,宣侠父就又开始了他之前的地下兵运工作,还偷偷地成立起了地下党组织。
不久,蒋介石开始积极地准备,妄图对红军发起第四次“围剿”。宣侠父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去找了负责一部分主要任务的梁冠英,百般劝说他万万不能对红军发起围剿,又发动身边一切力量去宣传国共合作,说此次剿共是万万不可。
但是,军令不可违,蒋介石坚持要剿共,岂是区区一个宣侠父能够阻拦的。随后,蒋超雄率领部队开往了江西,宣侠父也因此愤然离开了国民党二十五路军。
在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借机挤走了在西安的东北军和西北军,当局,西安军界就是黄埔系的天下。蒋鼎文、胡宗南、董钊等黄埔一期学生,同时也是国民党重将死死地把守着西安军界。
为了在黄埔系中开展共产党的工作,渗透共产党势力,在1937年下旬,周恩来和叶剑英特地找到了黄埔一期的宣侠父,发了一封电报示意他“速来西安”。一接到周恩来的电报,宣侠父立刻就开始着手准备在中共的工作,马不停蹄地赶往西安。
两日后,宣侠父终于在七贤庄一号见到了周恩来、博古和叶剑英等人。周恩来风趣地对他说:“我们是殊途同归,今天终于在革命的洪流下相逢了。你来得正好,西安需要你。”
宣侠父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太久。从蒋介石那里出来之后,宣侠父一直试着与党组织取得联系,但都没有联系上。
这次周恩来让他到西安,总归是让他光明正大地干起了共产党的事务。从他到了西安之后,周恩来介绍他结识了很多抗日救亡的团体以及在西北特别支部的主要领导人。宣侠父作风平易又知识渊博,很快,就熟悉了一线的工作,9月,被任命为八路军第十八集团军高级参议。并且以统一战线宣传者闻名西安。
一时间,国民党对宣侠父是“闻虎色变”。宣侠父见缝插针,逢人就做抗日宣传,甚至把一些国民党的官员也拉入了共产党的阵营,又借着国共合作之势,处处和国民党要钱、给共产党开路。国民党当局对宣侠父着实是有点恐慌。
一天,宣侠父找到了西安行营的蒋鼎文。蒋鼎文一看到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问说:“你又有事?”宣侠父直言:“当然有。你们为什么两次查封了我们的《解放周刊》?”
蒋鼎文没想到宣侠父问得这么直接,但他早就想到了宣侠父会因为《解放周刊》找上门来。自从宣侠父加入了《解放周刊》,西安的文坛几乎都要变成共产党的天下。宣侠父写文章文字犀利,但是又通俗易懂,共产党的革命思潮一直都在西北地区不断渗透,这对国民党来说十分棘手。
面对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宣侠父,蒋鼎文推着说:“有这种事?我还不清楚嘞,肯定又是下面那帮蠢蛋干的。你别急,我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答案。”
这套手法,宣侠父早已经司空见惯。看着蒋鼎文那一脸的满不在乎,宣侠父一字一顿地说:“外界传闻是蒋主任下的手令。我手上虽然是有几分东西的,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蒋主任会做出这种事情。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蒋鼎文见宣侠父如此说,不由得脸红起来,支支吾吾,如鲠在喉。最后才勉强开了口,推脱说要让有关部门查清楚。没过多久,国民党当局就释放了分销处被逮捕的工作人员,并且归还了没收的7000多份杂志,分销处又恢复了营业。这样,《解放周刊》终于又在西安站稳了脚,拿下了自己的坚实领域。
蒋鼎文是宣侠父的诸暨老乡,又是工作的第一对头。宣侠父每天都来向他要八路军的军需物资,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让他焦头烂额。
作为国民党方面,他不愿意给,也不能给,但是在抗日的旗帜下,他又不能说不给。他一有什么坏脾气,宣侠父就开始宣扬国民党歧视八路军,破坏抗战,谁也说不过他。西安当局的国民党,常常让宣侠父的出色工作弄得抓头挠耳,两头受气。
就这样,从1937年冬天起,通过军统局,宣侠父的名字总是萦绕在蒋介石的耳边:宣侠父教唆杨虎城旧部反对中央;宣侠父煽动学生去延安;宣侠父以黄埔同学关系与机关、部队军官拉关系,散播共产主义思想……蒋介石深深地意识到,宣侠父是拉不过来的,反而会在共产党那里动摇自己的根基。终于,蒋介石下手谕了:“密裁宣侠父!”
蒋鼎文收到了蒋介石的密电之后,久久无语。虽然这份密电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对于这个“军事鬼才”又兢兢业业的老乡,蒋鼎文是十分欣赏的。看着这封密电,蒋鼎文拿笔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笔签给了行动组长徐一觉。签完之后,蒋鼎文仰面倒在了椅子上,长叹了一声:“各为其主啊!”
徐一觉拿到了这个命令之后,就立即开始着手准备对宣侠父的暗杀行动。但是,宣侠父警觉性十分高,再加上中共中央多次提醒“西安要有风雨”,宣侠父在这个随时会让他丢掉性命的地方一直行踪无常,特务们屡屡无法得手。万般无奈之下,蒋鼎文决定亲自“约一约”宣侠父。
7月31日,西安的天气异常闷热,一场大雨正在西安的上空蓄势待发,灰蒙蒙地罩在了城市上空。蒋鼎文就在这一天,打了电话约宣侠父见面。
暮色中,宣侠父先是如约到了蒋公馆,却被蒋鼎文拉去看了球赛,直到看完球蒋鼎文才邀请他一同前往了蒋公馆。进了门之后,宣侠父看到早已经摆好的一桌好菜,戏谑地问到:“蒋主任,你这不是在摆鸿门宴吧?”蒋鼎文又尴尬又心虚,就笑着说:“怎么,我还不能犒劳犒劳老乡?”整一桌宴席,宣侠父屡屡想把话题引到物资上去,却次次都被蒋鼎文绕圈子躲开。直到深夜,宣侠父才得以脱身,从蒋公馆离开。
而宣侠父离开时的深夜 1点,却正是徐一觉的“收网”时刻。这张早就已经布好的大网不留缝隙地向宣侠父罩了过去——宣侠父一上自行车,徐一觉的人立马跟上,把他逼到了军统门前,汽车挡住去路,再把他架上汽车,用麻药捂住宣侠父的口鼻,徐一觉在同时抓住他的喉咙,套上绳索,两边拉紧,立刻毙命……
汽车如同鬼影一般,开往了下马陵枯井的旁边。一到,徐一觉等人就把宣侠父的尸体从汽车上抬了下来,投入了井中。为了掩盖事迹,他们还连夜在井中倒了四五筐土,种上了树。
案发之后,中共中央也意识到了宣侠父的突然失踪并不简单。了解到了宣侠父当晚与蒋鼎文会过面,周恩来立刻去向蒋鼎文要人,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模棱两可。
气愤之下,周恩来亲自向蒋介石连拍了三封电报,质问宣侠父到底身在何处,可蒋介石耍起了无赖,矢口否认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
后来,从西安警察局的内线里,共产党方面得知了宣侠父已经被国民党暗杀了,立即强烈要求蒋介石对这件事做出答复并且进行严惩。见事情实在无法遮掩,蒋介石才松口承认:“宣侠父是我的学生,多次背叛我,是我下令杀掉的。”宣侠父被害的事情,震惊了八路军、新四军和中共中央。国民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全民族生存的丑恶面目也在这里一点一点地被扒开。
对于宣侠父的死,国民党内部一直都采取高度保密,几十年以来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终于,在1951年在辽宁沈阳一家杂货店铺,警方抓捕了店铺老板王子明,而此人正是当年参与杀害宣侠父的佟荣功,此人在解放后隐姓埋名一直生活在东北地区,在被捕之后佟荣功交代了暗杀宣侠父的详细经过并承认了所有罪行,此时,距宣侠父将军西安神秘失踪已过去了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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